铁托主义的失败及其原因
笔者认为,南斯拉夫的制度是达成真正的社会主义破局方法。但其实南斯拉夫的社会主义制度还是有不少缺陷,而这些缺陷最终导致其失败。
首先因为每个企业内部的工人都很团结,不太可能解雇自己的同事导致他失业。所以在产品需求下降时,不会像西方资本主义一样裁员而是会继续生产产品,尽管那些产品只是市场没有需求的库存。虽然与资本主义相比,经济衰退不会因为收入减少和失业而加重。但企业收入实际上减少了,为了保持支出,企业就会不断向银行借贷。
在某些情况下,实力较弱的企业不仅向银行借贷进行投资,而且还借此为其集体成员提供个人收入。然而,列席于银行管委会中的,不仅有自治企业代表,还有地方政府、公社的代表,而公社代表会说:“给他们钱。因为如果你不给他们钱,企业就会倒闭,而我们公社就得对这些工人负责。”因此很多时候,银行都会批出贷款。
因为企业有银行保底,所以有经营问题的企业根本不会倒闭。这就会导致僵尸企业的出现,这些企业必须依赖银行存活。这就产生了经济学家称之为“软预算约束”的问题。
该论点认为,如果一家公司知道它将被援助,它就不会采取必要行动来解决相关问题。举例而言,比起提高生产效率或削减生产线,这些公司更倾向于花费大量精力来确保有高层的朋友,能够使其继续生存。
另外,虽然每个企业内部的工人很团结,但在互相竞争的企业间的工人并没有这种团结,每家公司都在价格和品质上与其竞争者进行着激烈的斗争。这造成了重复投资和产能过剩的问题。这使得这些企业在财务上更加脆弱、更加依赖银行。
另外这导致”不同企业之间不平等现象日益严重,因此不同企业之间的员工不平等问题也逐渐凸显。我们不能说富裕企业的员工理所当然应该获得更优渥的待遇。你也许在两个企业做着毫无二致之事,在一家企业里所获得的收入却远高于另一个企业。而这只是因为你有幸在前者工作,或是垄断等其他市场因素对你所工作的企业有利。
因此,在南斯拉夫有这么一句俗语:“重要的不是你做什么工作,而是你在哪里工作。”在较为贫困的企业工作的员工认为这并不公平,他们往往满怀羡慕地看着富裕企业工人的收入增加。对此,他们的反应是将公司的收入更多地以个人工资的形式进行分配。为了透过进行相关投资以保持自身竞争力、提升未来收入,他们不得不求助于银行。也就是说,较贫穷的企业更依赖银行。
这种企业对银行的依赖,以及过分贷款构成了后来通胀的来源之一。
那些较富裕的企业往往是银行部分股份的持有者。在某些情况下,较穷的企业被迫将产品廉价卖给较富的企业,以便向银行取得贷款。
尽管南斯拉夫的工人们倾向于引入当时最为现代化的机器密集型技术,这些措施非常成功地提升了生产力水平,并提升了员工平均收入。可惜因为对这些企业而言聘请新员工和添置机器都需要消耗大量利润,反而会降低全体员工的工资水平,所以这些投资并没有创造新的就业岗位。其结果就是新进入社会以及从乡村来到城市的劳动力无法被消化。
“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国家透过向企业征税并利用相关税收建立新的自治企业解决了创造新的就业机会的问题。然而这正是让现有企业的工人感到不满的地方,他们认为国家向企业征税阻碍了他们进行必要的投资。他们宣称:当工人本身都无法支配自己所创造的收入时,你凭何称之为是‘自治’?倘若斯大林国家剥削并替企业做出重大决定,工人又如何可能真正实现自治?到了六十年代,联邦政府的地位就被削弱了:对于企业的税收下降,国家在投资中的角色下降,而失业率上升。”
既然南斯拉夫的工人自治有那么多问题,为什么我还认为这是破局之法呢?
阿根廷ERT合作社的经验
在“占领、抵制、生产!”(occupar, resistir, producir!)口号的推动下,阿根廷的反主流文化工人小组”无惧自己数量上的劣势,挺身而出,使公司免于倒闭,解决就业不足和失业问题,稳定地方经济,并确保周边社区的社会福利。”正如维塔从众多案例研究中列举出的无数例子所指出的那样,他们在阿根廷的各地社区获得了很大的影响力与支持。此外,400多家公司的存活率“几乎达到90%”,这就让“创业需要风险投资者存在”的这一说法不攻而破。
与铁托主义的由上而下不同,ERT合作社是由下而上形成的。ERT合作社从建立之初需要面对的是工厂倒闭的风险,事实上ERT合作社最初正是破产和倒闭的工厂工人的自救。因此ERT合作社的经验可以作为铁托主义的补丁。
为了解决驱逐行动造成的武力冲突以及地痞流氓的骚扰,ERT合作社积极寻求工厂邻近社区的支持,社区居民亦因此对合作社保有同情,并协助其做出对抗。在合作社成功合法化之后,由于阿根廷债务危机破坏了大量社会服务,这些合作社或独自或三五成群联合起来回馈社区,例如建造公共基础设施,包括经营广场、修路,开办合作社学校为当地青少年提供教育,吸纳当地部分劳动力等。
也就是说ERT在某种程度上把社区和合作社本身通过这些行为绑定了,令社区可以长期护自己周全。
由于其扁平化和人性化的管理方式,令ERT内部不会形成阶级,也减少了很多浪费资源的低效现象。其灵活的管理方式也减轻了工人的异化劳动。
ERT合作社本身就是占领了破产和倒闭的工厂,也就是那家企业的烂账极多,因此其实是有极高的倒闭风险。ERT合作社存活率高的原因,除了工人的求生意志之外,还有阿根廷政府的就业促进计划给ERT合作社提供的优惠,以及合作社联盟会派出人员协助其他企业建立新的管理制度。
这与南斯拉夫没有银行不断供血的举措是非常不同的。
因为我认为南斯拉夫的经济问题并不像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一样是由于官僚资产阶级导致的经济僵化,而是像日本一样由于银行不断对僵尸企业供血造成的债台高筑然后导致经济崩盘。
“为避免孤军奋战,已经站稳脚跟的ERT合作社会派出有经验的活动家传授斗争经验,或是派出多余人手支援别处抵抗。这些互相连结的合作社催生了后来的‘MNER全国企业复兴运动(Movimiento Nacional de Empresas Recuperada)’这一合作社联盟。使各独立合作社得以通过二级组织联合起来。”
这种二级组织可以令不同合作社联盟形成多个较大的集团。而资本主义企业对集团的蚕食倾向,会令集团有动机扩大生产,增加工作岗位。
因为越大的企业越难被扁平化管理,所以合作社联盟形成的集团就非常合适,另外,集团内有经营困难的企业可以被集团内较强的企业分割重组,有经营困难的企业也会积极转型。
市场社会主义有不同的形式。使它们成为市场社会的,是无论怎样限制,商品、劳动力,在一些形式中甚至资本的买卖活动将继续进行。货币继续是人们和他们想要的东西之间的媒介,就如同在资本主义下一样。使它们成为社会主义的,是资本家阶级已不在社会中占统治地位。在更流行的形式中,工人拥有并控制他们的企业,或控制他们的企业,并且集体或透过他们选举的经理做出现在由资本家或他的经理做出的决策。资本家作为一个独特的阶级或被消灭了,或者,在假使还保留少量私人成分的地方,使他们的权力受到严格的限制。
——伯特尔·奥尔曼
虽然市场社会主义名字中有“社会主义”,但因为市场社会主义本质上还是私有制,所以我认为其实市场社会主义并不能算社会主义。不过我认为要达成真正的社会主义,并且维持公有制不腐化成国有制,市场社会主义是必不可少的阶段,之后再述。
应伯特尔·奥尔曼的批评[1]
我认同奥尔曼对市场社会主义的很多批评,但其实也正是这些批评,令市场社会主义得以成为社会主义。
尽管也可能提到了(通常是在讨论的最后)资本主义中与市场相关问题,但市场社会主义的改革不是针对这些问题,或者说,只在有限的程度针对这些问题。但是,为什么这些根据苏联情况制定的改革措施应适合我们自己的极为不同的现实呢?只有基于所有问题都被看作是具有相同的普遍特性的问题这一假设,这才说得过去。为了使这一假设出现,市场社会主义对有缺陷的社会主义的问题的解决办法就要适用于我们的情况,苏联式社会制度的历史特征被抽象掉了,留下的是一种到处可见的全无社会特征的景象。由于这种方法论上把戏,于是,一般意义上的分配问题被认为需要同样的市场导向的改革,而无须考虑每一社会制度不同的需要和可能。我们在后资本主义社会力图建设社会主义中会拥有的全部有利条件完全被忽视了,因为从有利于市场社会主义者开始他们考察的切人点看,这些有利条件都不见了。与市场社会主义者相反的主张是,不是一个有缺陷的社会主义需要被一个良好运行的社会主义所取代,而是资本主义需要被社会主义所取代,而且找到这后一替代能意味什么的唯一地方就在资本主义本身。
这也是我和很多市场社会主义看法的不同。很多支持者认为“市场社会主义”就是那种可以取代资本主义的“良好运行的社会主义”。但其实“市场社会主义”甚至不是“社会主义”,“市场社会主义”只是一个达成“社会主义”的过程。
作为他们企业的共同所有者,工人像任何资本家一样也将购买原材料、雇用劳动力,并出售制成品。除了经理以外,这些活动不会占用很多时间,但它们提供给工人的经历却是全新的。另—方面,出卖他们自己的劳动力和购买商品将继续占用大量时间并将为他们提供很多现今工人有过的相同的经历。此外,当工人第一次申请工作并被所申请工作的合作企业当作外人对待时,他感到的害怕与不安也与现在是完全同样的。这种合作企业毕竟只雇用那些它认为他们的劳动将增加其利润,或者保证或增加其市场份额(最终可推断为利润的)的新工人。由于这种态度,合作企业不可能表现出比资本主义下的商业对人的需要,包括失业者找工作的需要和社区中其他需要的更多关心。
即使在工作时,单个工人的利益与集体企业的利益也不是完全相同的,因为他可能希望缩短工时和降低工作速度,而合作企业却可能强迫他延长工时和加快工作速度以便能跟上竞争的步伐,这种竞争将仍被视为一种超出人的控制的非人的力量。而且,如同在资本主义社会一样,企业所有者的利益将居支配地位。同市场逻辑推动下的集体企业的利润这一最大的利益相比,工人要求承认他的工作是为了他的作为一个工人的利益,将是微不足道的。在这种情况下,工人出卖他的劳动力的实际经历将与现在的经历没有很大的不同,尽管他是购买其劳动力的集体企业的一员(无论用什么安慰性的标签来掩盖这一交换的真相)。
这两点ERT合作社打了补丁,上面已经说了,不说了。
然而,市场社会主义者和社会民主主义者都没有充分考虑市场的逻辑和可以称作『认识不协调的动力』的东西。正如我已经力图表明的,市场不仅仅是一个场所或一种实践,而且也是一组体现这一实践的游戏的规则。作为规则,它要规定目标、规定达到目标的方式和一系列使游戏者遵守秩序的奖励和处罚。获胜需要积累金钱,对此人们只能通过投资、出卖劳动力和商品来实现。与其他人的竞争变得就像是逆水行舟,因而那些拥有资本的人试图扩大它,一旦可能就移到新的领域。这不仅对增加他们的利润是必要的,而且面对不断加强的竞争,对维持他们的利润也是必要的。同时,每个人都在寻求扩大他们产品的销路,,不这样做就会因物品的丧失、失业和破产而受到严厉的惩罚。更糟糕的是,这样做没有意义。不可避免的结果是市场的扩展和市场规则进入了越来越多的以前被宣布不许涉足的领域,包括混合经济中的曾被认为是公有制范围的领域。
其实正正与其相反,这一点的缺失正是南斯拉夫这个市场社会主义经济崩溃的主要原因。
在我看到的所有形式的市场社会主义中,商品市场的变化最小,但正是这一市场,对我在前边草拟的长长的项目清单中的神秘化最负责任。新的所有制关系并不影响这样一个事实,即是个人将决定要买什么,并——像现在一样——将根据它们的价格来比较商品,以及同他人竞争以做成最好的交易。他们将不断地期望获得更多的货币,以便他们能买到更多的东西,或拥有某人可以拥有的权力和地位。同现在一样,他们将把货币作为给予他们这一权力的东西来崇拜。而且,为了在商品和货币的竞争中更有效率,他们将产生一种对他们竞争对手的人的需要的冷漠。因此,他们将把拥有大量商品和货币视为成功,像现在一样——从不认为拥有的已足够了;货币仍然保留着它的神秘性,人们在相互交往中所表现出贪婪和冷漠将继续被当作人性来误解。
正像我已经讲过的,市场社会主义中的新东西,就是工人具有的作为他们企业的共有者的经历,就他们与他们作为合作工人的关系是合作的和民主的而言,这些经历可以很起作用。
然而,作为企业的共同所有者,他们与外人的关系是一种集体的资本家与外人的关系,不管外人是那些来申请工作的人、那些代表他们与之竞争的其他企业的人,还是他们产品的最终消费者。马克思把他那个时代的合作工厂说成是,“工人作为联合体是他们自己的资本家。”
作为集体的资本家的工人,由于其目的是利润的最大化,他们的行为很可能非常像现今资本家的行为,即生产卖得出去的产品,为那些有钱买其产品的人生产而无视那些没有钱的人的需要,只要他们能不被发现,在产品质量和安全上能省事就省事,创造对他们产品的需求——或对更多产品的需求,或对他们的品牌的产品的需求——在它们还不存在的地方,以法律允许的任何方式(而且常常是以法律不允许的方式)全力竞争。
就工人直接或间接地参加这些活动而言,他们将分享到大大超过典型地由资本家阶级占有的利润。由于使工人成为集体的资本家,市场社会主义就在他们作为工人的异化上又加上了资本家的异化,而只不过是把工人的异化减轻了些。现在,他们也可以体验到那种不平衡的感觉和被扭曲的感情,即来自与其他资本家竞争的烦恼和担忧;他们也可以操纵消费者以及作为工人的他们自身以追求最大可能的利润;他们也可以产生对使所有人的意图抽象化的货币的贪婪;他们也会对别人的人的需要熟视无睹。马克思把资本家之间的竞争恰当地描绘为“贪婪以及贪婪者之间的战争”,同样的描述也将适用于市场社会主义中作为集体资本家的工人之间的竞争。
无可否认,而且这也是南斯拉夫的问题。但正正是这种工人的自我剥夺现象和追求扩大生产、利润最大化的行为,才能令市场社会主义变成真正的社会主义。
上边这些论述不应理解为它们意味着资本家对市场社会主义的惧怕要稍稍少于对真正社会主义的惧怕。资本的所有者并不区别不同的『盗贼』。他们不在乎要拿走他们财富的人说将怎样使用这些财富。如果他们对社会主义的批判有时指的是别的方面,这是因为,以人们就是想保持他们拥有的东西的论证来为他们拥有的东西做辩护是很难的。然而,市场社会主义常常被描述为,似乎保留市场和把人们看成和现在一样,会减少资本家的反感并使向社会主义的过渡更为容易。尽管组织几个工人合作社,特别是在以前的破产企业里组织几个合作社是可以接受的,但取代现在的资本家阶级却是不行的。因此,市场社会主义将遇到像资本家经常地反对社会主义那样的同样坚决的反抗。由此可以得出,只有消除资本家政治权力的社会主义革命(在任何可能的地方都利用民主的过程),才能带来市场社会主义者希望的那种变革。
然而,在革命中人们要经历戏剧性的变化,而且,如果革命要在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成功,人们将必须像我论证过的那样产生很多同样的用于建设一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品质。因此,那种也许今天看来是合理的、基于人们仍像现在这样”好”的改革,到那时看上去就不那么合理了。市场社会主义者按今天的尺寸制作的衣服将不会再合适。知道如何合作而且想要这样做的一代新人将使成熟的社会主义成为可能。同样的发展还使得它比市场社会主义者的选择要无限地好,后者给这时人们的印象只能是一种与过去的笨拙的妥协。所以,如果说市场社会主义在今天仅仅是不可能的,那在明天(或后天)它还是不必要的。
看似市场社会主义将遇到像资本家经常地反对社会主义那样的同样坚决的反抗,但这是把市场社会主义看成一种一步到位的事情。
但这点其实是忽略了工人自治企业中工人自己也直接成为了资本家,所以其实工人自己也直接进入了资本家阶级,基于资本家的异化下不断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特性,而且工人自治企业在管理和产出、消费上比同规模私人企业具有优势。所以工人自治企业可以成功地不断掠夺其他私人企业的利润,挤压其生存空间,使其倒闭接收其资产,之后工人自治企业会对更大型的资本家企业进行同样行为。例子可以看看西班牙巴斯克的蒙德拉贡公司。所以市场社会主义中资本家的反抗最主要是来自资本家个体是对其他资本家的反抗,而不是资本家阶级对社会主义的反抗。
从市场社会主义走向社会主义
对于资本主义再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我认为资本家之间的互相竞争淘汰和利益联盟,在最终会导致所有生产资料掌握在一个由资本家们所形成的利益集团中。而且在群带资本主义形成的利益集团更可怕,因为这种情况下,这个利益集团本身就是某种紧密的利益共同体。这个利益集团会令政府成为其傀儡。其实就是赛博庞克中的企业帝国。资本主义会把所有反对它的力量符号化,然后低俗化再收编。直到人民开始对某些资讯不信任。
我说得白一点,其实市场社会主义就是一种资本主义,而合作社联盟更加是一种裙带资本主义。
那没有理由认为市场社会主义继续发展下的情况会和现在资本主义有所不同。
也就是说,在工人自治企业以及合作社联盟成功完全把资本主义挤压之后,他们就会互相竞争,互相吞并。最终形成一个由资本家们所形成的紧密的利益共同体。但在这种情况,企业包含社会中全部工人,因此资本家就是社会中所有工人。于是生产资料由社会中所有工人所拥有,生产由社会中所有工人所商议,就自然变成公有制了,根本不像文章一样,市场社会主义到社会主义需要革命。
而且政府成为这个利益集团的傀儡,就更加不用怕变成国有制了。
一些注意
市场社会主义不是、不是社会主义,甚至连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都达不到。
市场社会主义本质上就是资本主义的变体,有着一切资本主义的问题。
但并不认为现在的生产力具备维持真正的社会主义不腐化,维持以需求为中心的经济体制的能力。
所以我正是想利用市场社会主义中工人获得的对资本家的异化去“养蛊”,最后达成晚期控制论资本主义时,其本质上就是社会主义的公有制经济。
- 1.即奥利弗·伯克曼的《资本主义社会和市场社会主义社会中的市场神秘化》 ↩